连山蔓
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
【响欣】张彪你有难了

*平行时空中的一个脑洞短打,一些大家还在警局吵吵闹闹的日子。

*带张彪陆寒小五一起玩。


01.


    红霉素这药对胃的刺激性太大,饶是安欣这身子骨好的也遭不住,拔针之前去卫生间吐了一回,出医院大门的时候脸都白了,把李响吓了一跳。一旁的张彪见状,难得地露出了讨好的表情,他迅速推开李响,自己凑了过去,绕在安欣身边说道:“这回是我太不谨慎,我的错,我请你吃饭行不?你看你又不让我包医药费、又不让我替你值班,我心里过意不去呀,安欣,你给个面子呗?”张彪双手合十,一副虔诚的模样,眼睛快速地眨了几下,看起来还怪可怜的。


    安欣刚要开口,但嗓子不买他的账,在他说话的前一秒热辣辣地疼了起来。安欣扶着李响的肩膀,攥着拳放在唇边开始咳嗽,李响赶忙把水杯拧开递给安欣,轻轻替他拍着后背顺气,手上忙着,嘴上也不忘批评张彪几句:“看看你干的好事!”


    张彪理亏,像犯错了的学生似的一步步挪到李响面前:“响队,要不你帮我给安欣说一说?我替他值班!医生说他这扎针得扎一个礼拜呢,他要是还值班身体怎么受的住?”


    安欣终于咳嗽完,摆了摆手:“不用。嗓子痒才咳嗽的,没什么大事,过几天就能好了。”他一开口,那说话的声就像钝刀磨砂纸似的,听得李响眉头直皱。


    “你行了吧你,诊所晚上十点就关门,你值什么班,让张彪替你。”


    “对对对我来替!”


    张彪眼睛一亮。


    安欣眯起眼睛笑了一下:“我不要他。”


    我、不、要、他。这四个字被安欣说得抑扬顿挫,火药味十足,仿佛是四个手榴弹轮番轰炸,彻底把张彪炸得面目全非。李响差点没乐出来,只好抿着唇故作严肃道:“好吧,尊重你的意见,换陆寒替你一天行吗?等你病好了之后再替回来。这回不准拒绝,安欣同志,服从安排。”
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安欣的无差别攻击最终落在了李响身上,“工作上被你安排,生活上不还是一样受你摆布。咳咳咳——”


    李响一听,这是怪自己不让他吃路边摊。医生的医嘱立在那,不让吃辣的咸的沾荤腥的油大的,换句话说,安欣现在也就只能喝粥啃包子了。


    “行了你快别说话了,这不是为你好吗。等你嗓子好了想吃什么都行,什么肠粉麻辣烫烤串你随便吃。”


    张彪不乐意了:“凭什么陆寒替你你就答应了,我替就不行啊?我比你那小徒弟差哪了?”


    “差在师父稀罕我呗!”


    陆寒拎着刚买的水果从对面的马路跑了过来,邀功似的扬起脑袋看着安欣:“师父师父师父,看看,橘子、西瓜、梨,多吃点嗓子就不那么难受了。”


    小五从陆寒背后探出个脑袋,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地接话道:“呀!张彪,你怎么不受待见啦!”


    小五话音一落,几个人都没憋住乐,只有张彪睁大眼睛石化在原地,空气中充满了快活的气息。


    张彪为何成为公安局新一任的被侃大山对象,这事要追溯到一天前。


    最近天气热,安欣刚出完任务回来,买了个冰镇罐装饮料,喝了大半罐之后随手撂在桌上,就去找李响汇报工作了。碰巧人下午总爱犯困,张彪把窗户打开偷偷摸摸地抽了两口烟,他瞥见了安欣桌子上的易拉罐,于是拿起来晃了晃。没剩多少了,他应该不能喝了。张彪这么想着,理所当然地把易拉罐当成烟灰缸,往里弹了几下烟灰。但不幸的是,他忘记把装着烟灰的易拉罐扔掉了。


    安欣回来的时候拿起饮料就要喝,张彪抬眼瞥见,吓得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

    “别喝!”


    说晚了,安欣已经就着烟灰灌了一大口饮料,结果那一股子烟味呛得他差点当场吐出来。


    “张彪,你给我投毒了?”


    “…不好意思,我把这玩意当烟灰缸用了一下。”


    本来安欣只觉得被呛了一下,没什么大问题,结果当天咳嗽一晚上。他和李响住一个宿舍,本来李响睡眠就浅,让安欣这么一咳嗽,俩人到了凌晨四点都没睡着,天一亮李响就揪着安欣去医院。检查报告出来之后,老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,下了论断:这是呼吸道感染啊。


    李响问他,怎么会突然呼吸道感染?


    安欣想到了那罐烟灰饮料。


    李响:“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张彪。”



02.


    “师父我可跟你说啊,你这搞不好要留后遗症的,我念高中的时候我们那个班主任老师就是,生了一次病之后变成公鸭嗓了,嘿呀那个动静,不是我说哈,真不好听。当然了师父我不说你现在声音不好听,搞不好你的声音会变得更低沉,你知道吗就是现在不都很流行那种磁性的低沉音吗,师父你千万别伤心,你以后一开口绝对迷倒一大片……”


    安欣麻木地看着陆寒,空洞的眼睛隔了几秒才回过神。他现在嗓子如同被扎漏的汽车轮胎,彻底报废,一句话都讲不出来。安欣慢吞吞地拿起桌子上的纸笔,写了仨字给陆寒看:


    快住口。


    小五颠颠儿地跑过来,把李响惯用的保温杯递了过去:“喝!响队叫你多喝热水!”


    安欣抬了抬眼皮,表示疑惑:为什么不拿我的水杯反而拿李响的?


    “师父你那个水杯不保温。响队说了,多喝热水,那热水肯定得装在保温杯里才能长时间保持它是热水,但是我们局里只有响队用保温杯,这指定是暗示我用他的杯子接水,嘿嘿,你说我理解的对不?能力是不是有所提高?”


    这绝对是小五语速最快的一回,把陆寒都听得一愣一愣的,最后陆寒给她竖起个大拇指,夸赞道,不错呀小五!你超越我指日可待!


    安欣和李响之间没那么多讲究,于是接过李响的水杯就要喝,热水入口刚要咽下去,又一声大喝打断了:


    “别喝!!!”


    来者仍是张彪。


    安欣忍无可忍地在纸上写了一句话,搓吧成纸团往张彪身上扔,力度之大可见他的怨气之深。


    张彪,你又给我投毒了?


    “冤枉。”张彪上前小心翼翼地掰开安欣的手指,把李响的保温杯拿了下来,又像给猫顺毛似的扑了扑安欣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,一系列铺垫动作做完之后,才把他一直藏在身后的保温杯塞进安欣手里。


    “喝我的喝我的,这可是新的保温杯啊,除了你没人用过的!以后这就是你的了!”


    小五叉着腰瞪着眼,不满道:“你咋恁没眼力见儿呢!俺们响队先送的!”


    张彪的眉毛顿时开始在脸上跳舞,疯狂地冲小五使眼色:去去去一边玩儿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别管。


    陆寒哇的一声,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,哈哈大笑道:“张彪,你给师父新买的水杯和响队是同款哎!就是颜色不一样,也挺好,这样好区分,你还挺会买的嘛!”


    张彪转过头认真地看着陆寒,说道:


    “陆儿啊,你在这一刻特别烦。”


    安欣:……




03.


    安欣在第七天的时候终于彻底痊愈,满血复活,正好赶上今天节假日调休,他决定要在晚上好好吃一顿,以此犒劳自己顽强如拍不死的小强的身躯。


    然而他刚坐下来准备吃麻辣烫,就被李响截了胡。


    “你干啥?”


    “你说呢。”李响瞥了一眼面前满是辣椒油的麻辣烫,笑得很和蔼,“刚拔针你就想吃这个啊,安欣同志的个人饮食很随便嘛。”


    安欣下意识地互住自己的麻辣烫,然而反抗无效,李响拎着安欣的领子犹如拎猫崽子似的把他提起来,还顺便喊了老板拿个塑料袋打包麻辣烫。安欣踉跄了几步才站稳,他甩了甩脑袋,一眼瞥见了李响的自行车。


    “你骑自行车来的啊。”


    “废话吗不?”


    安欣撇了撇嘴。


    李响把麻辣烫挂在自行车车把上,坐在车上之后扭头招呼安欣:“上来啊等什么呢?这是双人的自行车。”


    安欣抬头望天,认命般地叹口气,麻辣烫兄弟,今天碰见李响警官算你倒霉,咱俩都得像犯人一样被他抓走。


    坐在自行车后座不是什么好事儿,至少安欣此时此刻是这么想的,春日的晚风拂在脸上特别舒服,尤其是那其中还夹杂着麻辣烫的香味,馋得人直咽口水,安欣就是咽口水的那个。


    回家之后,李响一句话也没说,转身进了厨房,徒留饭桌前的安欣和饭桌上的香喷喷的麻辣烫。


    安欣拿起筷子刚准备偷偷夹一口,厨房里就传来了李响的声音:


    “安子,你别偷吃,被我发现的话后果自负。”


    安欣抓狂,把筷子扔在桌上,然而正在他因为吃不到人间美味而感到无比焦灼的时候,他收到了张彪的短信。


    “安欣!听说你今天出院啦!我请你吃麻辣烫去不去?^  ^”


    “改天改天,我被李响扣押了。”


    “他咋乱用职权?话说他为什么能扣押到你啊?”


    “因为我们俩住一起啊。”


    “…我真是服了你俩。”


    安欣放下手机,百般聊赖地望着天花板,一会儿看看李响种的绿植,一会儿扒拉两下风铃,一会儿跑到卧室的床上打滚几圈然后又乖乖回到餐桌前。


    李响从厨房出来,手上端着一碗清汤面。


    安欣看着李响面前的麻辣烫,又看看自己面前清汤寡水的面条。


    “你吃那个,我吃这个,凭什么。”


    “凭你现在没好利索。”


    安欣愤愤地挑起面条塞进嘴里,然而在下一秒他就被李响的厨艺征服,嗦面速度之快震惊响队一百年,甚至连汤底都没留。安欣舔了舔嘴,把空碗往李响面前一推:


    “响,还有吗?”


    “…你刚才不是很嫌弃清汤面吗?”


    “那不一样,我们李响警官做的就特别好吃。”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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